我知道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自从金鳞真龙附身之后,我对危险的感应远没有之前灵敏,但每一次感应到危险,无不是极其凶悍的东西。
当下转头看了一眼豁牙子,低声道:“豁牙子,把手电对着那堆白色物体。”豁牙子应了一声,手电光刚一照射上那堆白色物体,这一下看清楚了,竟然是一大堆骨头。
从我们这位置看去,白色骨堆起码有五六米高,方圆怎么也得有十来米,这些骨头还都是分散开的,已经不成形体了,根本就不占位置,如果这是人骨堆积,那得多少人?
我刚想到这里,忽然“哗啦“一阵水响,从泥潭正上方冲下一股激流来,正好落在那白色骨堆上,顿时一股腥臭之气弥漫了开来,如嗅屎尿,臭不可闻。
但这次我们看的清楚,激流之中,赫然携带着一具白生生的人形骨架,一摔到白色骨堆上,顿时摔得粉碎,骷髅头从颈部断开,滚入泥潭之中,其余的骨头,则又将白色骨堆加高了一点。
江长歌抬头向上看了看,又看了看那堆白骨,苦笑道:“还就不用问了,肯定是人类的,这黄河老鼋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人,这里的骨堆,大概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罢了。”
其实不用他说,我们大家都看的清楚,谁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禁一阵阵的心中发寒,如果我们之前不幸被这黄河老鼋吞食了,说不定这里也就是我们的归宿之地,和一大堆尸骨挤压在一起,想想都脊背发凉。
陌楠抬头细看了上方一会,转头对江长歌道:“江大哥,骨头从这上面落下,这泥潭又连着岩壁,我怎么有点搞不清方位了,究竟我们现在是在黄河老鼋的背壳与皮肤的夹缝中呢?还是已经走了出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顿时警觉了起来,按理说,黄河老鼋吞食了人类或者其他生物之后,消化不掉的东西,自然会排泄出来,比如骨头,可如果我们仍旧在黄河老鼋的背壳缝隙之中的话,是不会见到这些排泄物的,换句话说,我们应该已经走出了黄河老鼋背壳和皮肤的缝隙,只不过这黄河老鼋在这里的年代实在过于久远,有一部分躯体已经和岩壁生长到了一起,所以我们虽然已经走出了黄河老鼋背壳的缝隙,仍旧不自知。
再说清楚一点,就是我们已经到了黄河老鼋的身体正后方,而我们面前的泥潭,实际上就是黄河老鼋的排泄粪坑,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我们为什么能看见这些被排泄出来几乎堆积成山的白骨,也能和那股腥臭之极的味道对得上号。
可这样一来,也就是说我们并没有找到攀爬上黄河老鼋背壳上的通道,镇龙金针可是钉在黄河老鼋的背壳上的,也就意味着,我们无法寻找到镇龙金针,那么,我们此番受的罪,吃的苦,做出的牺牲,也就都白费了。
江长歌的脑子可比我好使多了,我都能想明白的问题,他当然也能转得过来,听陌楠这么一说,略一沉思,就摇头道:“刚才陌楠的意思咋听起来,好像是对的,可仔细一想,却又不对,天下万物的躯体,都有一定的比率,你们仔细想一想,难道看不出其中的差别吗?”
拼命四郎随口接道:“除了觉得气味很恶心,真心没看出来哪里有什么差别,不过你说出来之后,我一定能看出来。”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我翻了老四一眼,转头对江长歌道:“江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们对这些玩意没有你了解的多,相对来说,观察力也没你仔细,看出什么来了就直说吧!”
江长歌还没说话,陶莉莉却忽然说道:“要依我所见,这里仍旧在黄河老鼋背壳的夹缝中,一是地形没什么改变,洞穴依旧深邃,二是比例不对,我们最多走了五百多米下来,可其中因为洞穴内石头阻挡的缘故,曲折迂回都算在内了,实际上的长度,不会超过五百米,这黄河老鼋,不应该就这么小。”
我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五百米可是一里路了,这黄河老鼋能有一里路的长度?而且还不应该这么“小”,说的实在有点吓人,虽然说我亲眼看见过黄河老鼋巨大到离谱的脑袋,可对于这个数据,还是有点觉得不大可信。
不料江长歌一听,顿时笑道:“还是莉莉心细,也看出比例的差距了,在黄河老鼋吞食洪荒水怪和甲蝣的时候,黄河老鼋一脚踩住甲蝣半截身躯的场景,相信大家都曾看见过,应该没都忘吧!那黄河老鼋的一只前脚掌,可比一个篮球场只大不小。”
“篮球场的面积,大家应该都知道怎么计算吧?而鼋和鳖、龟同科,一只脚掌的大小,差不多是全部躯体的三十分之一,换句话说,这只黄河老鼋的身躯,差不多有三十个篮球场大小。”
“我们暂且将我们第一次进入的洞穴,定为左边前腿处的空隙,之后,我们顺着洞穴走,应该是顺着黄河老鼋的背壳长度再走。”
“那么,我们来计算一下,按篮球场的正规标准,一个篮球场的长是二十八米,宽是十五米,三十个篮球场的宽度,就是四百五十米,长度就应该是八百四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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