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看,上面接着写道:“天亮之后,吾命兵士沿河打捞尸首,仅十几具矣,兵士却又遭水中龙形物体攻击,该物头生独角,口有利齿,可口吐粘丝,缠裹掠食,身有十数节,长逾数米,身披坚甲,以为是龙,禀报与吾。”
“吾观之,独瘤不成角,披甲不为鳞,额无须不灵,腹无爪不形,认定此物为传说之中的甲蝣,并非真龙真身。”
“然,利齿大鱼和甲蝣的出现,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此地有恶龙,而这些凶物,都是其帮凶。”
“数日后,朝廷黄金运到,所需物品齐备,又增兵五百,冶炼工匠三十,就地起炉,锻造镇龙金针,吾亲绘图形,孙钢、刘庆监督,工时三九,镇龙金针终完成,长四四之丈,宽六尺,厚三尺,耗金七百四十九两。”
看到这里,我顿时明白了,原来这镇龙金针是十六丈长,并不是只有传说中的十二丈,怪不得我们看到的远比十二丈要长的多。
下面继续写道:“工时期间,吾取生猪为饵,船锚为钩,寒铁链为线,山石为柱,日日垂钓那利齿大鱼,前数日失败数次,大鱼没钓出水,反而损失了数个兵士的性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在第九日,以数百人之力,成功擒获利齿大鱼,以寒铁链穿于脊骨之中,困于河水之中待用。”
“擒获甲蝣更为不易,其警觉性甚高,垂钓无用,遂以活物放置河岸相诱,改以巨网捕之,同以寒铁链穿于尾骨,困于河水之中待用。”
“然,虽获利齿大鱼、甲蝣,却仍无法定位恶龙真身,观其地势,河川走向,风气流动,龙脉之位皆无错漏,扎营月余却不见恶龙现身,实出意料,吾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一日陡然天起异相,才明白了过来。”
“那日晨起之时,吾即心绪不宁,坐立难安,遂起一卦,却亦是凶吉难断,不测天机,心生疑虑,为策安全,决定下令兵退五里,远离河岸,仅留十数人看守营地。”
“正午时分,忽有人来报,说河岸对面凭山之处,地动山摇,山石颤晃,河岸山体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两道气体,一黑一黄,由山体之内升腾而起,片刻已经在山顶上方形成两片云状雾体。”
“吾闻报,疾出营帐,率孙钢、刘庆两人,驰马近前,到得河岸,只见对面河岸山体已经裂开有一里地之宽,裂缝贯穿山体,约有两三里路之长,时缝隙之中已被河水灌满,河水浑浊,底下景象皆不可见,唯见一黑一黄两道气体喷涌而出,凝聚于山顶半空。”
“吾顿时大惊,开山裂石,破地成渠,此绝非凡人之力可达,气流翻涌,升腾成云,此乃兽畜修真飞升之像,气流化云,为托体之用,而且气流分为双色,一黑一黄,则是表明是两个兽畜同时飞升。”
“而此地气势磅礴,龙脉已成,这两个兽畜之中,必有其一是恶龙真身,一旦恶龙得以飞升,元神即成,必出暴虐之主,百姓苍生复将陷身烽火祸端之中。”
“待到此时,吾虽已经明白,恶龙真身一直藏身山腹之中,奈何为时已晚,流云已现,飞升之势已成,吾即使有千军万马,也阻挡不得,更何况仅区区数百之众,一切只能顺天意而行矣。”
“黑黄二气越聚越浓,逐渐分成两边,凝结如两团云雾,或卷或铺,聚而不散,一边呈金黄之色,一边呈墨黑之色,在山顶飘荡迂回。吾知两个兽畜即将飞升,深悔未能及早发现,一场祸事,眼见无法避免。”
“就在此际,忽然地动山摇,对面裂缝之中的河水开始翻滚倒退,整个山体都一阵摇晃,声势骇人,而裂缝中的水面也缓缓鼓起,越来越高,随着一阵浪潮涌退,水中缓缓升起一只巨大的老鼋来。”
“这老鼋的身躯,几乎填满了整个山体的裂缝,背壳之上,一片金黄,远眺之下,犹如一座黄色山丘一般,缓缓升腾而起。吾心惊不已,这么大的老鼋,也不知道活了多少个年头了,按理说,表呈金黄之色,必定是金丹已成,早该白日飞升,位列仙班才对,怎么会现在才飞升呢?”
“吾心中正在揣测,那巨鼋脱离了水面之后,却忽然停了下来,暂缓了升腾的势头,定在原位不动了。紧接着下方水面又是一阵翻腾,“哗啦”一声,从浑水之中蹿起一条黑色巨蛇来。”
“这黑色巨蛇头若笆斗,腹如牯牛,额生独角,唇生双须,通体墨黑如漆,鳞片大如碗口,身有三四丈长,双目之中,隐射红光。一蹿出水面,即腾空落在巨鼋背壳之上,盘成一盘,昂首向天,蛇信吞吐不定。”
“吾顿时醒悟过来,这黑色大蛇即是恶龙真身,巨鼋之所以迟迟不飞升,全是因为它,巨鼋虽大,身份却是辅将而已,真龙不升天,辅将哪敢先行。但这物却未能完全成龙形,而且它尚未生爪,根本就未达到白日飞升的境界。”
“只是吾这月余在河岸边锻造镇龙金针,钓利齿大鱼,捕甲蝣,日夜搜寻它的踪迹,早就惊动了它,之前藏在山腹暗河之内,尚可躲避,可长久下去,终有一日被吾等寻到,所以不惜暴露了它的藏身之所,借着巨鼋强行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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