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句话一出口,我顿时眼泪就止不住了,我早就从三爷的话语之中,猜到爹娘为了我的未来,一直潜伏在深井之中,凶险难测,如今三年过去了,终于和爹娘见面,哪里还忍得住,噗通一下跪在娘面前,一下抱住娘的腿,刚喊了一声:“娘……”已经泪如雨下。
我这一哭,娘的眼泪也如同珍珠一般滑落,一把将我搂在怀里,眼泪簌簌落下,谁家的孩子谁不疼,爹娘被迫离开我三年多,三年多来,未见一面,如今相见,自然是又悲又喜。
我们娘俩这一哭,其他人的笑声也收了起来,陌楠陪着直抹眼泪,三爷眼圈也红了,转头对爹道:“大哥,这事我得说你两句,就算再为了计划,你这三年多来,自己不见楼儿也就罢了,让大嫂也一面不见,也有点太过了。”
爹苦笑道:“我又何尝不想见,只是那深井老大,疑心深重,我费尽心思,至今无法知晓其真面目,鲁胜先和谢连城对我又甚是提防,我也不得不小心行事,身在深井之中,事事都得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不然行迹一旦败露,别说深井老大了,雷震出手,我和你大嫂也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我们生在三十六门,就应该知道,这就是我们的宿命,楼儿年纪虽小,同样也是三十六门中人,你为了这事,错儿七岁时就被丢下,花三娘至死也没见到你一面,还有王齐远,眼看着女儿却不能相认,人生大好年华,全都葬送在打探消息中,谁不是抛妻弃子,谁家没有儿女,我徐聆风又怎么能独善其身。”
“如今即将水落石出,又获得张宗师深明大义,鼎力支持,我才敢来此与楼儿、与你们一聚,事情商谈之后,我还是得继续隐藏踪迹,什么时候大破天宫,什么时候才是我们三十六门中人,真正可以摆脱宿命,修生养息的时候,至于现在,却仍旧不是享乐天伦的时候。”
张宗树也说道:“别哭了别哭了!一家团聚,本是喜事,哭哭啼啼的做什么?来来来,小子,让我试试,看看你金鳞真龙第五成力量是个什么样子?”
萧朝海却忽然跳了出来,说道:“慢着,张宗师,人家一家好不容易见回面,就算天塌下来了,你也得让人家叙叙旧吧!咱们先说正事。”
说到这里,一转脸对朱达盛道:“在谈正事之前,朱老四,你五块钱准备什么时候给我?”
朱达盛顿时就气笑了,转头出了船舱,在外面吆喝了一句,听声音是去向那些黑衣汉子要钱去了,不一会真的拿了张五块的进来,劈头摔向萧朝海,笑骂道:“我终于知道你萧家那么大产业都怎么来的了!你说你有意思吗?不就五块钱嘛!给你,我权当打发要饭的了。”
萧朝海也不以为意,嘿嘿一笑,将五块钱接住,揣进口袋里,这才干咳一声道:“朱老四,我再和你打个赌,徐镜楼对张宗师根本没可比性,要赌输赢,就没意思了,我们来赌这小子能撑几招,赌不赌?”
朱达盛哈哈一笑道:“徐镜楼能过了韩老六,那是韩老六手下留情,就算他有金鳞真龙五成力量,要是张宗师不留手的话,他也撑不过三招,我就赌三招,三招之内徐镜楼输了,算是你输,三招之内徐镜楼没输,就算我输。”
萧朝海顿时一拍巴掌道:“赌了!还是五块!”
两个字一出,一转身就到了我身边,伸手一拍我肩头道:“小子,你海爷能不能发财,可就全靠你了,你无论如何,也要撑过三招啊!”
我顿时哭笑不得,萧朝海这家伙,也不知道是真喜欢赌博,还是怎么的,逮谁跟谁赌,还只赌五块的,也是够了。
随即萧朝海就说道:“张宗师,镜楼已经来了,你总得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一遍吧!这小子被蒙在鼓里这么久了,如今身怀金鳞真龙五成力量,更得到了五块金乌石,也该知道点底细了。”
张宗树却一摇头道:“还没得知他究竟到了何种程度之前,说与他听,并不合适,这事可不是我们在座的几位生死这么简单,而是事关千万苍生,成则一劳永逸,永绝后患,败则生灵涂炭,我们这一着棋,走的实在凶险,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更是一步都不能错。”
一句话说完,就对爹递了个眼色,爹扬声说道:“楼儿,你先用九亟,和张宗师过几招,不用留力,张宗师守护灵的进化,已经达到了完全体,你不可能伤得了他的。”
娘也说道:“楼儿,去!让张宗师看看,也让娘看看你成长到什么阶段了。”
我一点头,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四周,疑问道:“就在这里吗?“
朱达盛大笑道:“怎么?这里地方不够宽敞吗?”
我点头道:“地方是小了点,我若尽力施展,自然是伤不着张宗师,但这里物件,只怕难免损坏。”我一见到爹娘和三爷与张宗师等人同座,已经猜到了点大概,所以言辞之中,客气了许多,只是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还是不清楚。
朱达盛大笑道:“你尽管施展,洪湖朱家别的没有,建几艘船屋的钱还是有的。”
我又一点头,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必要客气,当下身形一定,气势陡起,浑身散出金光,直接将九亟的前四式应用到极致,劲、气、势、威齐出,对张宗树道:“张宗师,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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