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红袍估计怎么也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看似不起眼的角色,却将自己给暴露了,再被三爷这怒声一吼,顿时面色嗖的一下就就变了,双腿一软,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双目之中,满是恐惧,口中却仍旧死不承认道:“就算是我保了王斜眼一年,也不是恶事。”
三爷猛的双目一睁,怒声道:“还敢狡辩!你所犯下的恶行,不是保了王斜眼,而是害了那个收茶的商人。”
那李红袍顿时大喊道:“那收茶的商人,真的不是我害的,是!我是去吸取了茶叶上的灵气,可我并没有害那商人,我修的是天道,怎么敢害人呢?”
三爷怒声道:“就算不是你害的,那商人也是因你而死,那东西原本要找的是王斜眼,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保住了王斜眼,那东西一口恶气无法发泄,这才找上了那个收茶叶的商人,归根究底,还是你的责任。”
“而第二年王斜眼的茶叶因为名声实在邪乎,卖不出去,这次你就保不住他了,因为那东西必定需要一个对象来发泄心中的怒气,没有替罪羊出现,你也无法阻挡,叫人采茶的是王斜眼,茶叶也都在王斜眼的手里,他不死谁死!”
“或许是你顾忌天威,不敢让与你有直接关联的王斜眼送死,这才告诉了王斜眼实情,吸取了茶叶上的灵气之后,让王斜眼一把火烧了证据,其后惊慌逃走,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偏偏铁背老龟前去替人出气,去那茶园砍了茶树,正好有了出气的对象,那东西就将怒火发泄到了铁背老龟的身上,将他的血肉全都吸食干净,如果我所猜的不错,铁背老龟身上一定有伤口,伤口应该是在他的舌头下面,你明明知道,却隐瞒不说,对也不对?”
三爷几句话说完,李红袍已经完全呆住了,三爷简直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令他无所遁形,口中只知道来来回回的说一句话:“我没有害人,我一个人都没杀!我没有害人……”
三爷猛的上前一步,一只脚已经踏在了门槛石上,却就是不进去,单手一指李红袍,沉声道:“火赤炼,你修炼天道,本应与世隔绝,潜心修行,却因痴迷茶道,入世踏尘,已犯天规,此为其罪之一。”
“入世之罪,本倒不重,可你任由同道杀戮人间,袖手旁观,不体上天好生之德,此为其罪之二。你更贪恋同道灵气,设局损人利己,转移目标,借刀杀人,中饱私利,触犯天道天规,此为其罪之三!”
“本来我念你修行不易,已具人形,本想网开一面,只要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就不打算再追究与你,可你却企图蒙混过关,巧言蛊惑,嫁祸同道,推托己责,实在是不知悔改,如今我将你打回原形,留你性命,重修天道,你可服气?”
那李红袍听三爷说完,终于一下瘫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三爷见他不说话了,立即身形一动,啪的一掌击在铁门之上,口中沉声道:“火赤炼,你还想负隅顽抗不成?我已经给你留了生路,你可不要自寻死路。”
那李红袍抬起头来,看了看三爷,目光之中更是犹豫不决,随即目光逐渐坚定了下来,一点头道:“好,谢徐三爷不杀之恩,我是自作自受,就请徐三爷进来施加惩罚吧!”
俞非凡一听,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赞师父几句话竟然就说的这李红袍不敢还手了,这威望可真是没的说,不过同时也隐约觉得李红袍有点可怜,好不容易修炼成人形了,却又要被打回原形重新修炼,这个惩罚,似乎太重了点。
可三爷一听,却顿时勃然大怒,陡然大喊一声,猛的一把抓住了旁边一扇铁门,单手一用力,陡然咔吧一声响,整扇铁门竟然被三爷硬生生给折断了,铁门一断,那李红袍顿时双手一捂脸,满地打起滚来。
三爷这时双眉一挑,沉声道:“火赤炼,你当我看不透你的把戏吗?你以幻体出来和我说话,本体却化成这整座宅院,入你之门,即入你口,这招虽然可以瞒得过别人,可在我徐关山面前卖弄,却还嫩了点。我好心留你一命,你却反过来想害我,今天就让你一切都从头开始!”
一句话说完,三爷手中的半扇铁门,已经化为半截白森森的长牙,虽然只有半截,可抓在三爷手中,依旧有十几公分的长度,如同一根白色的骨刺一般,十分骇人。
俞非凡一看到三爷手中的白牙,心头顿时明白了过来,怪不得自己要进门的时候,被三爷一脚给踹了出去呢!敢情这两扇大门就是两颗蛇牙,进入大门,就等于自己送进了蛇口之中,这一想明白了,顿时后怕了起来,浑身冷汗直冒,连呼万幸,要不是三爷一脚将自己踹了出去,现在只怕自己已经成了这李红袍的腹中之物了,亏得刚才自己还觉得这李红袍可怜,如果想来,自己当真傻的可以。
当然,这并不是智商的问题,而是眼力的问题,三爷是老江湖,在三十六门之中行走多年,什么山精鬼怪没见过,所以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门道来,而俞非凡则是凡人一个,虽然被徐镜楼恶作剧般的开了天眼,可以见到一些普通的鬼物,可对这些妖类,却没有丝毫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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