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梁子结大了!
压住胸中翻涌的血气,一路奔到教室门口,我放下捂着嘴的手,脚步停顿一下,努力调匀了呼吸才慢慢踏进班级。
教室里的情景和我离开时相差无几,同学们聊天的聊天,写作业的写作业,还有听音乐看书的,总之每个人的神情都惬意得很;埋头走回自己的座位,其间有许多人陆续对我投之以好奇目光,我一一无视之。
经过前桌收到她和隔壁组那男生的眼神询问,表情热烈且八卦;先一把拖开椅子把自己放进去,我这才扯了扯嘴角回对方以异常阴森的微笑。
三人面面相觑数秒钟,那两人先行败下阵去,我抬手抹了把嘴角,又垂眼看看指尖沾染的一丝猩红,才恍然大悟前桌和她小男友的脸色怎么象见到鬼。
可不是吗?衬着我近来异常狼狈的外表,现在嘴角又带了血,是很象刚从那啥啥啥爬出来的东东,而且是吃过人的,囧。
不小心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我急忙用手按着胸口,强行把翻腾的剧痛压下去。
日吉若!混蛋!此仇不报劳资…咳咳咳!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肺部象是积满淤泥的半干涸水塘,每次呼吸都困难重重,黏滑腥膻冲入脑海几乎压过所有感官,我气喘吁吁弯腰,半身趴到桌面上,藏在桌子下的右手食指狠狠掐在另一手的虎口处。
是我失算了,早知道吸入那玩意是这么难受,当时该放着日吉若那混蛋不管,八百年强盗发一次善心,结果是立地成佛么?!浑帐!
怪不得人作法最忌讳被闯入或者打断,啊啊啊~更可恨的是还没地去说,[打落牙齿合血吞]指的就是我现在这种情况吧?
……………
死鱼似的趴在桌上,一点点平复塞满胸腔的恶心欲呕,等到脑袋稍微空灵一点,我慢吞吞地支起身体,用手背拭了把冷汗。
放下手,然后发现气氛好象不太对。
教室里…闹哄哄的?
怎么形容呢?这么说吧~我俨然有种正身处菜市场的错觉,放眼过去一片嘈杂,班级里的人纷纷作交头接耳状,前后两个门还堵了人往外面探头探脑…
我抽了抽嘴角,突然觉得心虚。
该不会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不对啊~我弄的那个最快也要等下午才见效,不然我动手前跑去把监控器电路给剪了干嘛?不就是为制造不在场时间证明。
越想越做贼心虚,动了动软得象面条的腿,我咬牙撑着桌子打算起身去看个究竟,围在教室前门的人动了动,一道空位摩西分海般显现出来。
按着桌面的手臂一软,我差点趴回原位。
日吉若面沉如水站在教室门口,意味不明的目光越过人群死瞪过来,脸色那叫一个黑啊~
我眯着眼细细打量他一番,又缓缓地坐回位置上,用手撑着下巴,摆出牙疼的姿势,不时用眼角偷矑。
“日吉…外面发生什么事?”
“日吉…怎么那么多人围在楼梯那里?”
教室前门的人把日吉若包围着,一副追根究底的姿态,七嘴八舌询问。
日吉若也不说话,视线却如实质存在般寸寸在我脸上剐过,彼此目光相对又迅速错开,隐隐约约只听他冷哼一声,“不知道。”
“诶——!?”
边上的同学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似乎还想继续追问,悦耳却相当独特的铃声救场般响起,午休时间结束。
等到围在教室门口的同学讪讪的散去,日吉若才缓缓迈开步伐,方向…却是绕过通往他那组最便捷的路线,朝我这里走来。
姿态看似漫不经心,行走间日吉若的视线却毫不客气的死死锁定目标————我的身上,那一脸讨债的表情令得其他人频频侧目,同时也多少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
两人的距离一点点拉近,我力持镇定坐在位置上,顶着张无辜外加茫然的脸直面正逼近的一只和围观的一群。
日吉若没有停下脚步从我的座位边擦身而过,只是上挑的眼角扫过来时,藏在其中的神采晦暗莫测。
……………
下午第一节课的授课老师在铃声响起约十分钟后姗姗来迟,后面还跟我班导松川老师。
两人进来后,把教材往讲台上一放授课老师退开几步,松川老师走到讲台前,神情带着几丝严厉。
环视教室一周,松川老师带来一个对班级里的人来说算是惊讶,对我呃~可能还要加上日吉若同学来说算是不甚奇怪的消息。
教学楼一楼到六楼所有转角的仪容镜不知为什么同时损毁。
我抽了抽眼角,迅速低下脑袋,不让人看到自己难看的表情,那啥,我真不知道时间怎么会提前啊啊啊~
宣布完消息,松川老师告诫班级里的人这两天上下楼要特别注意安全,临走前还意味深长滴要求如果有知道或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和事,同学们要踊跃向老师提供消息。
于是,接下来整堂课我的后背几乎被探究的锐利眼神戳穿。
唉~~~时不予我,奈何奈何。
讲台上老师的嘴一张一合,说的什么我都左耳进右耳出;足足做了一堂课的心理准备,临近下课的时候,我泪眼朦胧等着某人杀过来。
不管是讨伐还是报告给学校,劳资都认了,呃~好吧好吧,我承认不可能说实话,说了也没人会信,算了算了。
吸吸鼻子,我低头龟缩在座位里,嗯~到时候学校让赔钱的话…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爱怎样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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