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角楼上看了星星看到很晚,寒芳站的腿都酸了,嬴政也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但凡有名的君主,都是这样有超出常人的旺盛精力吧?嬴政那过人的充沛精力她早已见识过。
有一次,成蟜他们三人秉烛夜谈嬉戏了一夜,第二天嬴政照样是生龙活虎,不误朝政,不误批阅奏折。她和成蟜早就晕头转向,昏昏欲睡了,睡了一天也没缓过精神。而嬴政晚上依然精力旺盛,拉着成蟜下棋,下到子时才走,睡了两个多时辰就又接着早朝去了,跟没事人一样。
“啊!”寒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芳,困了吧?时辰不早了,要不歇息吧?”嬴政体贴地说。
歇息?什么意思?一句话说的寒芳睡意全无。他为何还不走?不会是……寒芳警惕地看看嬴政。
嬴政冲着她似是而非地笑笑。
寒芳挤了个笑容道:“是呀,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明天你还要上早朝呢。”。
嬴政揣着明白装糊涂,笑道:“我不困,我想看你睡觉。”
寒芳笑容僵住了。想看我睡觉?什么意思?我宁愿再站一会儿!
可恨快寒芳就败下阵来,眼球发涩,眼皮直打架,实在是撑不住了。她理了理满头秀发,强打精神无奈地道:“我困了,想回去了。”
嬴政笑得高深莫测,“好呀,我陪你回去睡觉。”。
寒芳的脸比苦瓜还苦。
二人缓缓往回走。
寒芳抬头看见赵高在灯影里恭敬地站着。
每次只要一看见这个阉人寒芳心里就非常别扭,可是嬴政却偏偏喜欢走哪都带着他。只要一见到嬴政,十次有九次都得看见他。真是讨厌!
走到赵高身边,寒芳不自觉刻意加快了脚步,已把嬴政拉在身后。
看到把嬴政落在后面,寒芳灵机一动,快跑了几步,把嬴政落的更远,抬脚人已经跨进门槛,反手关门。
嬴政本不明白寒芳为何突然加快了脚步,就在他恰好走到殿门前,脚还没有跨进门槛时,门就只剩下了一道缝。嬴政无处落脚只好又收了回来,刚要开口询问。
只见寒芳从门缝中探出头,做个鬼脸一笑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晚安!蚊子!”言罢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板差点碰到嬴政高高隆起的鹰鼻。
嬴政摸着差点被碰扁的鼻子,哭笑不得,他还是第一次吃这种闭门羹。
他站在门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想起刚才寒芳顽皮的鬼脸又咯咯笑了几下,摇头无奈地往自己的蕲年殿走。
刚走到殿角,嬴政高声叫道:“快!快传苏姬!”喊完匆匆快步跑去。
寒芳见嬴政猴急的样子,靠在门后偷偷地笑,可是又隐隐担忧,自己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有了昨晚的经验,寒芳改为白天猛睡,这样夜里就有精力和嬴政耗着。这一招还真的管用,嬴政至此每天都会在子时之前就回去了。
让寒芳略微宽心的是,嬴政从来没有强迫过她。
寒芳明白以嬴政的地位和身份,如果一旦提出来那方面的事,寒芳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拒绝?会不会惹怒他?虽然和他是朋友,可是他要是想要自己的小命易如反掌。同意?寒芳皱眉连连摇头。
为什么嬴政从来没有命令她或者强迫她,这一点就连寒芳也想不明白。或许他真的把她当朋友?平等对待?想到这儿时,寒芳还真的有些受宠若惊。
每天上午闲来无事,寒芳就和成蟜学习剑术。
嬴政闻知此事后,端坐在几案前,淡淡一笑,摇头连道:“遇人不淑!遇人不淑!
寒芳只是白他一眼回敬道:“那你去找淑女去,别来找我!”
咽得嬴政干瞪眼,无语。
秦时的剑都很长,剑柄也很长。需要双手握剑才可以搏击。寒芳本来就有搏斗的功底,所以练剑也不是很费力。
寒芳一身戎装看起来英姿飒爽。当她手持木剑,一招一式似模像样地同兄弟二人搏击时,兄弟二人脸上不时露出欣赏和赞扬。
他们认为没有哪个女子可以做到如此,可是眼前这个女子做到了。他们兄弟的眼里又多了几分爱慕,却都不动声色。
芳草地。
海棠花开,片片飘落。
风吹海棠花瓣,在空中飞舞。
寒芳双手握剑,挺身而立,高呼道:“成蟜过来!”
成蟜也双手握剑,高声问道:“可准备好了?我欲攻击了!”
“废话少说,放马过来。”寒芳朗声回道。
“哈哈!我无马可放……小心了!”成蟜说着踏上一步,攻出一剑。他在攻击时刻意减轻力道,以防伤到寒芳。
寒芳全力抵抗,再怎么说也是女孩子,气力小。
王室子弟从五岁初始练剑,个个剑法精湛,寒芳哪里会是成蟜对手?
和嬴政比试,嬴政总是不露声色地让她一些,而且让的不留痕迹,看起来似乎还使了全力。每次寒芳都是大呼小叫很开心,尽管结果是她输,但是她觉得自己剑法有进步。偶尔还能打个平手,就更兴奋得又蹦又跳。
而傻乎乎的成蟜,每次让寒芳让得很明显,明眼一看就知道他没有使全力。这让寒芳很不服气。哼!小看我?
今天比剑又是这样,寒芳暗暗生气,心想:哼!成蟜,我非嬴你一回不可。
正想着,成蟜一剑击来。
寒芳连连后退,退了几步装作脚下不稳一个踉跄,仰面向后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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