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军向嬴政行叩拜大礼,朗声道:“叩见大王!”
嬴政沉声道:“平身!”
“谢大王!”虎贲军起身垂首侍立,伟岸的身躯像座铁塔。
嬴政一指寒芳,命令道:“寡人今日封你为护军都慰,从今日起你的任务就是带领你的属下保护韩姑娘的安全!不得有任何差池!”
“遵令!”侍卫抱拳单膝跪下行礼,又转身给寒芳行礼,“末将嬴义参见韩姑娘!”
寒芳呆呆地看着侍卫,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缓上一口气欣喜地叫道:“秦煜!是你!秦煜!”
嬴政一愣,怔怔望着寒芳。寒芳一下子从跳起来拉着他,伸出一只手,大喜过望:“秦煜!天使之泪呢?快,快给我!”
侍卫莫名其妙。
寒芳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是我呀!秦煜,你看看,是我呀!你想不起来了?”
侍卫看了两眼,立刻垂下头,躬身道:“韩姑娘,您认错了人,末将的名字叫嬴义。”
寒芳揉揉眼睛,又看了看,这分明是他!古铜色的皮肤闪闪发亮,剑眉虎目,挺直的鼻子……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可是这个面孔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寒芳脑海里。特别是沉入井底那一瞬间,秦煜那复杂的眼神,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寒芳凑近了,再次盯着那双眼睛仔细看,焦急地问:“秦煜?你改名了?改叫嬴义了?”
嬴义垂下头,目不斜视地回答:“回韩姑娘的话,末将不曾改名。”
嬴政见寒芳恨不能趴到嬴义的脸上看,抬手把她拉开些许,问道:“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寒芳这才觉得自己失态,后退些许,揉着鼻子说:“哪里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
嬴义拘谨地低着头,一动未动。
嬴政转头问嬴义:“你以前一直叫嬴义?”
嬴义单膝跪下,声音浑厚有力, “回大王,臣从来不曾改过名字!”
嬴政想了一下又问:“你可有兄弟子侄叫秦煜的?”
嬴义恭敬地回答:“回大王,臣不曾有!”
嬴政狐疑地看着寒芳。
寒芳看着长相和秦煜一模一样的嬴义,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何好像不认识我?还改了名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夜晚。
嬴政软磨硬泡之后才如愿以偿,规规矩矩地躺在寒芳身边。
“芳!秦煜究竟是你什么人?”嬴政想起寒芳当时的表情心里有些酸酸的。
寒芳道:“一个救命恩人!”
嬴政不解地问:“救命恩人?”
寒芳侧身背对着嬴政,心烦意乱地说:“当初要不是他救我,我可能就已经死了!”
“哦?”嬴政胳膊支起身子半卧着,看着寒芳的背影说,“那我们再找找他?我替你好好赏赐他?”
“唉!算了!”寒芳翻过身,眼睛望着殿顶,缓缓说,“不用找了,我想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该见的自然会见吧。”说这话,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浩然澄净的笑颜,不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嬴政侧卧着,一只手支着脑袋,望着柔和的纱灯下她美丽的脸庞,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子,红红的双唇。鼻子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不禁痴了。
嬴政轻轻抬起一只手来,握住她柔嫩的手。
寒芳猛地一惊,“啪”的一下打在了嬴政的手背上,瞪着他斥道:“你干什么?再不老实,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踢下去!再也不让你躺这里!”
嬴政一下被打醒,缩回被打疼的手在身上来回蹭着,讪讪地说:“没,没……别……别,我……我老实还不行吗?”
寒芳暗自好笑,却严肃道:“今天算了!下不为例!睡吧,我困了!”说着翻了个身,独自去想自己的心事。
嬴政这才释怀地一笑,重新老老实实地躺好。他枕着手臂望着殿顶,心里面充满了憧憬,充满了幻想……
转眼就到了去巴郡日子。
启程这天,嬴政先例行公事对巴郡郡守进行了训话,巴郡郡守伏地聆听。诸事完毕,嬴政回到蕲年宫,依依不舍地送寒芳。虽然他知道她不会去很长时间,可心里面却觉得空荡荡的。
寒芳一想起来肩负着两个任务,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嬴政还能克制住自己。可成蟜居然流了泪,好像寒芳一去不回了似的。
寒芳看着憨憨的成蟜,叮嘱道:“成蟜,还记得我交代的事吗?”
成蟜腮边挂着眼泪,一脸迷茫地问:“何事?”
寒芳连敲了成蟜头三下,训斥道:“我交代你有一个地方这辈子也不能去,你这么快就忘了?”
成蟜抱着头躲闪,“哎呀!哎呀!记住了!疼死了!”
寒芳不依不饶,成蟜拿嬴政做挡箭牌不肯出来。
气急的寒芳狠狠敲了一下嬴政的头,“叫你护着他!”
嬴政被敲得龇牙咧嘴,揉着头嗔道:“我又怎么了?关我何事?”
成蟜探着头呵呵傻乐。
离别的哀愁,这么一闹,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寒芳又叮嘱嬴政:“雏鹰展翅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羽毛,尽可能让自己翅膀的羽毛长得丰满。”
嬴政胸有成竹地点点头。
寒芳冲二人甜甜一笑,转身上马车。
垂手侍立一旁的嬴义忙过来搀扶。
寒芳摇头一笑,双手一撑,往后一跳,已经坐在马车上面,再一转身双腿双脚也上了马车。冲嬴义一笑说:“谢谢,我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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