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居然是你个死东西。”吃了一惊的苏琳看到是李欢,伸出粉拳照着李欢的胸口打了两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琳北人南相,长得小巧玲珑细皮嫩肉甜蜜可爱,不过脾气却并不像外表那么小鸟依人,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李欢都叫她小甜椒,意思是看着听着很吓人,但是吃起来味道不错。
“刚刚不是说了吗,等你吃饭。”李欢带着淡淡的笑容道。
苏琳看了看腕表,“还有半个小时下班,你在这里外面那个书摊等我一会,别让我妈看见。”
李欢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刚刚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难道是和情人幽会去了?苍天啊,我要和他决斗。”
苏琳眼中露出一丝慌乱,白了李欢一眼道:“周围都是人,胡说八道什么,我的手机放在办公室了。刚刚出去办点事。”
“哦,我说你怎么不接。正上着班办什么要紧的事?”李欢貌似很随意的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苏琳的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李欢的笑容瞬间凝固了,锐利的目光凝聚在了苏琳的眼睛上。
苏琳慌忙避开了李欢的眼神,脸色发红,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跟李欢解释,她后悔自己为什么刚刚在冯森的车里有接李欢的电话,更痛恨自己刚刚为什么要撒谎说手机没有带。
李欢的心一沉,几乎永远挂在嘴角的微笑完全消失了,甚至却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忧伤,他习惯性的把食指放在嘴边,“琳琳,不要解释了,我都明白了。其实今天来,我是想告诉你我找到工作的,可惜这个工作永远不能让我买起宝马。再见,不,也许应该说再不见。”
李欢转身走了,走的很果断,很干脆,连一次头都没有回,只留下大厅里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发愣的苏琳。
苏琳两眼红红的回到了办公室,她的糟糕状态引起了同学兼同事李乐的注意,她们两人是一起托关系分到市里三院的,属于闺中密友,李乐关心的问道:“苏琳,你是怎么了?”
苏琳摇头不语,眼泪几乎就要从眼眶里掉落下来,李乐看办公室有人不方便说话,就把苏琳拉进更衣室,道:“怎么了,苏琳,谁欺负你了?”
苏琳不说话。
李乐有些急了,摇晃着苏琳,道:“你究竟是怎么了,是李欢那小子欺负你了是吗?”
苏琳的眼泪落下来了,哽咽的道:“是我不好,今天主任让我去制药公司,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冯森,他开车送我回来的,路上我没有接李欢的电话。。。。”
“冯森?是在中超踢球的那个吗?”
“是的,他是我堂兄的队友。我回来刚下车,在医院里见到李欢了,他问我为什么不接他电话,我心急之下撒谎说忘记带手机了,可是这么巧妈妈给我打电话,让李欢误会了。他和我说再不见面了。”
李乐沉吟了一下,道:“你为什么不接李欢的电话,那个冯森对你有意思,在追你吧?”
苏琳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琳琳,其实这事怪你自己。”李乐摇摇头,感到苏琳太傻,还不会算计,“当初我就说不要找个外地人,那个李欢虽然人长的不错,也很强壮,还会弹一手吉他,但是男人不是女人,结婚后不能靠脸蛋吃饭,咱们这个地方收入低房价高,像李欢那样的低级打工仔,哪辈子能在市区买起房子,你想年纪轻轻的就当房奴啊。其实现在分了也不错,冯森是职业球员,要名有名要钱有钱,你应该把握机会。”
苏琳喃喃的道:“可是。。。。。可是我们。。。。。。”
“嗨,不就那个爱爱了吗?现在有多少人在乎那一层膜啊,初恋是为结婚做准备的,人人都会经历那段天真的时期,琳琳,把它当成一段美丽的回忆吧。”
苏琳被李乐说的有些茫然,“可是我舍不得他。”
“有什么舍不得的,时间长了就忘掉了,恋爱跟戒烟差不多,时间长不抽也就忘掉了。。。。。。。。。”李乐滔滔不绝的向苏琳灌输着她庸俗的爱情和婚姻观,而涉世不深的苏琳则被蛊惑的没有了主意,一时间不知道是打电话给李欢解释,还是就此分手为好。
离开了三院,李欢一直在等苏琳解释的电话,他不是年轻冲动的小老虎,他已经有了十几年的恋爱****甚至乱爱的经历,认为刚才发生的事情有可能别有隐情,不过他需要苏琳的解释,然而直到李欢漫无目的转悠了一个小时他仍然没有接到苏琳的电话,李欢叹了口气,打开老式的诺基亚手机,把苏琳的电话号码从自己的手机里删除,同时也删除了穿越之后最深刻的一段关于青春和爱情的记忆。
搬家很简单,他根本就没有多少行李,就是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些日常用品和床褥,让任风开他舅舅的车拉过来就行,现在最重要的是找房子,在市区找房子肯定不划算,就他那点工资,除去房租和日常花销不会剩下几毛钱,要想找便宜的房子只有到四方和李沧去找,虽然距离公司远了一点,可是岛城的公交车非常的多,倒两班车就差不多了。李欢当年辗转征战多家俱乐部,有着丰富的租房经验,来到了四方区之后,先找几家中介询问一下,确定这里租房的大体房价,哪个位置的闲房较多,然后就自己单独的去打听寻找,他就那么一点钱,可不想再让中介给剥一成去。
李欢很快就在四方区找到了他要找的房子,因为除了每月租金不能太高之外,他几乎没什么要求,唯一的就是房间里最好能有一些简单的家具,比如床,他不想因为租房子再去买一张床。
这是一个专门为出租而建的一个大院,里面住了大约有十几个外来务工人员,李欢租的房子在二楼,房子除了一把漆色班驳的旧式木椅和木床,几乎没有了空间,即便在屋子里灯光暗淡下,那床也给人一种很结实的感觉。让李欢感到欣慰的是还有一床棕垫。淡黄色的墙壁上糊着一大片报纸,然后砸进了几颗大钉子貌似当作挂衣服用的。看了这个房子的时候,李欢马上想到了‘镶着金边的抹布’这个外人对岛城的经典评语,不过李欢倒是很满意,因为房租很便宜居然只有一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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