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在外面转了一圈,便回家了,她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狼藉的客厅,她愣住了,下意识张嘴道。
“妈?这……”
杯子、凳子、沙发、相册、甚至电视猫……等等凌乱的摆在地上。
沙发上坐着的李爱茹看着女儿回来了,赶紧擦了把眼泪,眼圈红红,挤出一抹笑说,“没事,你先回房吧,妈把这里收拾一下,待会儿给你做饭。”
沈音眼神闪了闪,没多嘴问父亲去哪儿了,只是声音平淡的道,“我帮你收拾吧。”说罢,她上前一步,将地上零零碎碎的东西重新摆放到原位。
母女俩合力将客厅恢复,但依旧有所破损,可见刚才李爱茹和沈成辉吵成什么样了,弄好后,沈音回房去了,沈母去做饭。
沈音坐在房间里,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虽说她当了三千年的菩萨,心性早如深潭枯井,不起半丝波澜,没什么事能撩动她了,就说之前怼了那句骂她是赔钱货的张奶奶。
嘿,还别说,那句还真不是沈音怼她,而是正儿八经的实话,只不过没人信而已。对此沈音蹙眉,说实话怎么没人信呢,搞不懂啊。
沈音盘腿,嗑上眼眸,静下心念了段佛经。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到午饭的时间,沈音草草用了点素斋,便回房了,期间母亲往她碗里夹肉,她施了小法术,便盖过了。
晚上,沈音打了一夜的坐,嘴里不停念着禅经。这一晚上,但凡信奉观音的人,都发现自己昨晚睡的特别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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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空气清新,观音娘娘穿越回来后,第一次正儿八经上学的日子到了。
沈音出车祸那件事,还是班主任给家长打电话通知的。陈明月将沈音送到医院,却发现还不知道沈音的身份,但看到沈音身上穿着的校服,也就知道了沈音在明华初中上的学。
她便专门找人,调查早上救她儿子那个女孩的身份,结果不出两个小时,就得知了对方的身份。
之后,沈音班主任赶紧给孩子父母打电话,自己也专门去看了眼,听到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才放心回学校的。
李爱茹专门把女儿送到学校,千叮咛万嘱咐,“记得在学校好好学习,听老师话。”
“嗯。”
“不要跟同学闹别扭。”
“嗯。”
“当然要是被人欺负了,也别忍着,回来告诉妈,妈给你出气。”李爱茹害怕女儿跟曾经的自己被人欺负,还傻兮兮的不知道反抗,关切的叮嘱着。
……
沈音抬头,眉心红痣越发鲜艳,“到校了。”她嘴巴一张一嗑,声音平静。
只是那张清丽的小脸上,出现一抹不符合年纪的沉稳,不禁让别人多看了这个小姑娘两眼,“去吧。”李爱茹在后面对女儿挥挥手,沈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女儿娇俏的背影,李爱茹不禁眼眶一湿,就在她要离去的时候,却听到一句清澈的嗓音,“路上回家小心。”
李爱茹眼神顿时变亮,唇边勾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好。”
-
明华初中,初三一班,沈音书包还在班级抽屉里,便两手空空进了学校,天还雾着,太阳未出,渐渐入秋,天气也越发阴晴不定,早晚冷、中午又热。
早读之前,班主任没来,一群小丫头小男生,三三两两讨论着这年纪好玩的事,沈音平静着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手帕擦了擦上面不显眼的灰尘。她弄好之后,掏出语文课本,正襟危坐。
隔壁张南越来得早,一来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正对着沈音是对方的头脑勺,沈音并未多事叫醒对方。她自顾自的坐在自己座位上,回忆着三千年前的她要做的事,皱了皱眉,呢喃道。
“背古诗文?”
紧接着,她打开课文,翻到最近学的一篇《鱼我所欲也》,小嘴一张,清澈干净的嗓音渐渐袭出。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由是则可以辟患而有不为也。”读完一遍之后,沈音神情似乎有点古怪。
一旁的张南越本来睡得正香,梦里正脚踢乔丹,拳打科比,突然脑子传来一阵清澈的嗓音,似一缕汪泉渗入他心底,越发勾的他睡不着了。
他趴在桌子上,睡眼惺忪,渐渐睁开那双含着水气的黑眸,怔怔望着对方。只是,没一会儿,就看到同桌停止了说话,一动不动看着课本。
他不禁挑了挑眉,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才坐直身子,漫不经心的出声,“唉,小红点儿,你怎么停了啊?你不继续念我都睡不好了。”
沈音晲了对方一眼,合着对方因为她不继续读书从而睡不好,是她的错?懒得搭理隔壁捣乱的张南越,沈音继续低头,苦思冥想。
她记得,曾经在婆娑世界背经书也要多读好几遍才能背完的,怎么这会儿读一遍课文什么都记到脑子里去了。她又翻了一下其他的课文,这次读都不用读,在眼里过一遍,《出师表》就牢牢记在她的脑海里。
然后,沈音来了兴趣,又试了一下其他的,结果一模一样。一个早读,就这样她把所有的课文看了一遍,整整一本语文课本,几乎背了个通透。
旁边张南越看她翻书的速度,眯了眯眼,黑眸深谙了些许,薄唇微勾,说道,“哎,小红点儿,你干嘛呢?语文课要默写昨天布置下的古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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