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木也随着鬼子的包围略显忐忑,三面围攻致使伤亡惨重,变故来得过于突然,三七六团的战士只有使命往山林跑去,山林中部分的士兵操着机枪死命开火,试图压制住鬼子的追击,总算起到一定的作用。
抓起子弹猛地往枪膛里按,手有节奏地拉栓扣动扳机,像是机械性的操作着步枪,连续而不间断地射击,以一种快速而又精准的方式将靠前的鬼子逐一爆头。
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就是尽可能的杀死更多的鬼子。可是人数众多的鬼子前仆后继而来,死在秦木枪下的倒下而一大群跟着上来,如蚁般的数量完全无法阻挡。
“快,撤退…。”副官不断下达着指令,让士兵果断撤离,不可恋战。
此时的势态完全不能再拖下去,秦木抓起几盒子弹和步枪窜出埋伏点,朝着严团长奔去。
“严团长,你快走,我在这里再撑一会。”豆大的汗珠清晰地摆在额头之上,秦木紧张而又严肃的话让严家长感到情势的危急。
“好的,你也跟我们一起撤退,我们中了鬼子的埋伏。”严家长有些愤怒的说道,迫于眼前的情势,他也只得也撤离。
说着,副官领着严团长急忙往原路折返回去,恰好后方没有鬼子阻断,要不然三七六团包括秦木也难逃如此多敌人的合围之势。严家才匆忙离去,冷不防脚勾到桌脚,身体一个失去平衡向前倾倒一下,也就是在这时刻,仅毫秒的微差。一颗子弹从严家才的军装擦身而过,子弹将桌上的口杯猛地穿透,冲击到桌外。
子弹精准而又恰当时机的射击,完全可以将严团长狙杀,恰逢一个不小心的踉跄反倒是救了性命,副官有些愕然。
与此同时,秦木内心一纠,喊道:“严团长不好,有狙击手,赶快弯下身体撤离,这里交给我吧。”
仅一颗子弹便可将人置于死地,在秦木的眼里,除了狙击手,还没有哪个枪手能有如此枪法。他向远处看去,从子弹射击的路径来看,定是对面山林发射出来的,并且是个不错的埋伏地点。
能在如此远的距离狙杀,实力定是与一般的士兵全然不同,对弹道的掌握可谓相当熟练。这是他来到抗战以来,遇到过的第一个实力有点超乎他想象的敌手。
严家长弯下腰,在士兵的掩护下往后山撤离,陆续的士兵也开始撤退,鬼子的枪声越来越近,秦木贴在一棵树后,思索着远处的狙击手可能藏身的位置,这时的他也只得开始从树后挪开,像一只狼一般往后山离去。
日军似乎并没有采取紧追不舍的战略,当三七六团越过后山,日军也便撤兵而回,如此一反常态的行为惹得严家长心生疑惑,逃命在即,也顾不上那么多,先回了城再说吧。
三七六团狼狈不堪离开老虎庄,原本完美的计划不知怎么地出了差错,严家长琢磨半天也想不出哪里出现了纰漏,紧跟上来的秦木让他有点拾回宝贝样的找回了安慰。
战虽然输,这次作战也捡回个宝贝,总算没有损失,相比也是不输不赢。
“严团长,今后如若还要来打老虎庄,得多加小心。刚才那个狙击手实力绝不普通,能在如此远的距离下射击,至少也是个行家。”秦木的心还在想着那位敌手,对于和自己相同性质的人,在这样落后的年代,多少让他有点熟悉的感觉。
“我也看此人的射术果真不一般,要不是上天助我,刚刚真的被狙杀,那么远的距离还能认得我是长官,也真是厉害!”严家长此时略微有点自嘲的口气,想不到刚想立功,便被人盯上,时不走运呀。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回忆起刚才那一击,如此远的距离,又是在山坡之上。肉眼要看清对方是一位长官,确实颇具难度,哪所换作是我,还是有一定难度的。难道…。”说到此处,秦木心头一怔,一股若隐若现的不安而又兴奋起伏出来,那是一种有点不符常态的想法,却异常强烈冲击着他的脑袋。
副官也察觉到秦木有些异常,说到关键处突然止住,让人多少有点不安。他说:“秦兄弟,难道什么。。”
被副官一问,秦木终于回过头来,抿下嘴,他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因为在这样的年代遇到此类事件是极其少见的。虽然日军有着较为先进的武器,可毕竟这样的配置对于普通士兵来说真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在历史上,他也难得听说过在抗战时有频繁出现过这样的案例。
缓缓吸进口气再吐出来,秦木答道:“要在肉眼都不易看清判断的情况下作出如此精准的狙杀,除非枪上配有瞄准镜。”
严家才一听也是些许发愣,副官有些不明白什么是瞄准镜,询问着长官。
“之前留洋时,我也在军事书本中看过狙击枪,都是配有瞄准镜,而这个瞄准镜的作用相当于小型的望远镜,能力又高于望远镜。能够将肉眼分辨不清的远方目标放近放大,从而进行精确定位的狙杀。”严家才说出此话,嘴唇淡出一抹白色,面色有些苍白。他细细品味着先前碰巧躲过的狙杀,现在回想起来,不免心有余悸。
也只能真正了解狙击枪和狙击手的人才知道两者搭配在一起时,对战场上重要目标的威胁力可谓胜过一个连有时甚至一个营的兵力。所谓擒贼无擒王的道理,成为狙击手的普通准则而贯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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