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酒劲,武师们立即拳脚相加,三位武师左右开弓,颇得几分架势,腾占权在旁边看得如痴如醉。谁也不敢上前打亮灯笼,生怕拳脚波及自身,唯有墙角横七竖八的影子。
秦木左突右闪,武师们打得有点像是醉拳,似醉非醉,看来酒意还是不够完全浓烈。格挡、推击,闪躲,几个简单的动作就招架住武师们的夹攻,碰上个空隙,秦木近身贴胸,就往廖武师腿上伴脚,抓住手臂,往前一放,廖武师摔倒在地。
秦木跃过廖武师身体,往墙角一蹬,加上几步推力,手臂借力撑上,轻松翻过腾家院墙,消失而去。
“三位武师没事吧?”腾占权刚才还沉醉在武师们一招一式的搏斗当中,没想到只一会的功夫,不名身份的男子便撂倒廖武师,灵巧的身法窜出腾家大院,可见多少有点能奈。
两位武师扶起廖武师,三人脚步有点踉跄,五六个仆人马上迎上去搀扶。
“腾兄,要不是我们仨今喝多了,怎么说也不可能让那小毛贼溜走,绝对不可能。都说喝酒误事,喝酒误事,看来真是喝多了。”廖武师满身的酒气味,嘴里一字一句吐露出女儿红的味道,他最好这口。
德武师和李武师现在也感到酒劲上头,仆人们吃力扶仨进厅内入座,腾子冲咬着牙,气得满面通红,父亲以为他是喝酒上脸,不免没有放太多注意。
“老爷,要不我派人去查下,到底是何人敢来我们腾府做如此胆大之事。”李管家说道。
“孝全呀,我觉得倒不必了,看此人也不是那么好找得到,不必浪费精力,查也未必查得出什么。再说,还没什么人能捍动我们腾家。除了王家和田家,还有谁敢来我腾家。”老爷一语让管家有所领悟,连连点头,便退身下去。
腾子冲胃口全无,向父亲辞别和武师们随意道个别,便快步奔离厅内。刚才那个人的模样似乎有点隐隐相识,虽然披上腾家仆人的服装,可脸是改变不了的。
夜色有些黑,令他没法完全看清脸庞,不过心里已经有个不安的感觉,似乎就是那人。
快步走至后院,柴房门紧锁,门外空无一人,见到锁扣住门,自是心放下半截。正巧从另一处回来准备替换看守的仆人们见到少爷,赶忙上去招呼:“少爷,现在是不是要把那俩个小兔崽子抓出来折磨一顿。”
“当然,本少爷是谁,哪容得下别人占用我的包间,还多番羞辱我,简直是要扯我们腾家的脸。快给我打开柴房门,我这心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刚刚有个不名身份的人在厅外发现,逃跑了,我总感觉和这俩人有关系,快开门。”腾子冲催促下仆人,突然几个人东张西望,有些不对劲。
指着门上的锁说道:“少爷,这锁的钥匙不是我们看管的,是阿三和阿四看守,他们才有钥匙,刚才我们都去吃饭,让他们先看守,不知道现在人去哪了。”
“什么,还不快找。”腾子冲的心慌张起来,怎么不见看守的仆人,柴房里静更让人心神不安,他的心忽上忽下,有种不详的预感。
门被敲响,里面是阿三和阿四的声音,“少爷,快救救我们,我们被关在里面了,那俩小子跑走了…。。”
腾子冲跺下脚,气得一塌糊涂,上前往柴房上连踹几脚,最后整个人被门弹到外面,跌在地上,仆人们上前扶起,都被他甩开。
“好大的胆子,敢打伤我的人,假扮腾家仆人,居然还偷听腾家的谈话。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他起身拍去衣上的尘土,突然停住动作,对仆人说道:“这件事最好别让我爹知道,多嘴的人,哼,你们懂得…。”
抛下警告,腾子冲带着不愉快的心情折返回房间,留下仆人们和被关着的阿三和阿四,没有钥匙,众人只能强行破门而入。一伙人脚踹肩撞,费了半天的力气才将柴房撞开,累得坐在地上休息,突然一个仆人冒出句话,指着墙角的金属说:“啊,这不就是柴房的钥匙,原来被扔在门了!”
……。。
严三一路左顾右盼,生怕腾家的人追上来,跑出数百米后,脱去那套腾家的服装,换上自己的衣服,在小巷和大街中不断绕着路,就是为了避免被人跟踪。
啰嗦着从兜里掏出钥匙,对着锁孔,晃动半天,硬是没能插入,折腾半天,好不容易才开门。向外回看数秒,确认无人跟踪,才放心把大门关上,放下门栓。
转个身,发现一个黑影坐在院内石椅上,三魂六魄都被勾出来,一股脑连腿也软下去。
“严三,你也太久了,逃跑个半天,你还想不想活命了。”秦木坐在石椅上,等了严三一会,他才到。过于谨慎的严三,路上浪费太多时间。
听到秦木的声音,严三长舒一口气,扶起身子晃摇摇走到石椅边上,精神低落。“来,抽包烟缓缓神。”秦木丢过一包新的香烟,严三赶忙先是抽出一根,快步走至屋内,拿出火柴划下,夜色中亮起略带红光的烟头。
“你香烟和钱不都被搜光了,你哪来的钱买烟呀?”严三疑惑不解。
“别忘了,我们可是换上那俩个仆人的衣服,正好口袋里有点钱,就帮你买包烟,给你压压惊,睢你吓得那模样。”秦木像讲着笑话般说道,今天的经历被轻描淡写,完全不是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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