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大当家是个美艳娇饶的女子,手指正转着一支王八盒子,得意地看着旧庙里冲出来的一伙八路,看样子人不少,是块肥肉呀!
“要想活命的,统统把枪给我放下。”大当家喝令道。
想不到一个女子竟能也有如此的悍匪之气,秦木知道敌不过,放下武器,向旧庙里退去。被绑住的痣多星和花道士也松绑开,气焰嚣张地朝着八路们骂骂咧咧。一会是龟儿子,一会又是大地主,仗势欺人的角色转换得有够快。
“大当家,就是这伙不知好歹的八路绑了我们,说不定还想剿灭我们山寨。盘问我时,硬是没说出山寨的位置。”花道士赶忙贴脸上去迎合些奉承的话。
“亏你们还是八路,竟对我的手下动起手,看来注定你们是活不了走着出去。”大当家随即看到地上一个担架上的严三,“哎哟,看来还有病人,伤得怪不轻的。”
花道士怕夜长梦多,要是八路们抖露出自己的计划,可是要了命。他打开枪栓说道:“大当家和他们废什么话,一枪一个,杀了省心。”
“我做事还用你插嘴,好端端守山口反倒被人绑去,丢脸!”
秦木也适时地说道:“既然是山寨的大当家,那你就该管好手下,是他们对我的士兵动手,他们才绑了他们。难道现在你们是要和我们八路为敌不成?”
“为敌倒是不敢说,我们山寨向来安稳,没惹过人,也无与任何势力结仇。更不会去无故招惹别人,那一定是你的部下有意侵犯我们山寨,所以我们弟兄才动手的。”大当家毫不客气地说道。
从担架上的重伤员来看,这支八路部队并不像是坏人,他们是赶路的。
“我可是知道你们当中有人要与日本人勾结,用我手下士兵的命换取金银珠宝,脱离山寨,从此好快活余生,不知大当家的怎么看?”秦木冷冷地笑道。
大当家听得是面红耳赤,纤细地手紧握着的王八盒子就要把人打个穿堂风。
“都是八路胡说,我们可没有。”
花道士心虚地解释,痣多星此刻沉默下来。
“我可没说你,怎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当时除了你俩还能有谁当着我士兵的面说过些话呢。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丈夫,说过就是说过。”
从花道士焦急的样子和痣多星愧疚地低头不语,明眼人都看出其中的端倪。
“要么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要么就以山寨的规矩办事,到时再招供也晚了。”大当家把脸一甩,众人看着二人心生不屑。
他们扑嗵跪在地上,哭丧着脸求饶命。山寨的逼供他们受不了,要是不招,到时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当家,也有好长时间没油水捞,兄弟我们就想把仨个八路干他们一票,钱这东西,大家都喜欢,我也是财迷心窍。希望大当家开恩,我们从此改过自新。”
一向巧舌如簧的花道士解释自然多,却只有痣多星在一边,简简单单地说了句:“大当家,我犯错也知错了,要怎么处罚我都无怨。”
花道士叩拜求饶间不免眼角恶狠狠地看着痣多星那副自以为自己是绿林好汉,该求饶的时候不求饶,岂不是更往火坑里推,都到要命的时候,还逞什么英雄。果然胸无大痣,一点也成不了气候。
“勾结日本人?还想领赏钱?要脱离山寨?”大当家一字一词地说出,“主意是谁出的?”
二人沉默不语,痣多星刚想如实回答,花道士抢上话:“是痣多星出的,我也是待他兄弟一般,所以也就没有拒绝,都怪自己酒后糊涂。”
情急之下的花道士忘了,八路们可是亲耳听到他先开的口。
“回禀大当家,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怕死,可是主意确实不是我出的。”痣多星反驳。
“明明就是你,现在倒推给我。”花道士脸色突变,死不认账。
飞毛腿看不下去,他作为最有力的证人回答说:“我亲眼也是亲耳听到花道士说的,那是他的主意。”
“你血口喷人,认错人了吧。”
“住嘴!”大当家一吼,都安静下来。“花道士看来你是不吃点皮肉之苦,不肯招是吧。”
最终花道士沉默不语,他已经没有什么再解释的,事到如今只得认栽。
大当家转身对身后的山寨弟兄说道:“你们说,要怎么办?”
“处死!”
“按照山寨规矩来。”
“由大当家决定。”
大家都有差不多统一的看法,不管是生是死,都是土匪他们自己的事,秦木只管先等他们解决家务事。
“痣多星坦诚交待实情,倒是你花道士满口抵赖。既然如此,痣多星死罪可免,活罪也难脱,作为处罚,你知道该怎么办吧。”大当家的口气严厉。
“谢大当家不杀之恩,我一定从今改过自新。”
痣多星说完走到火堆旁,他脱去衣服,赤着上身跪在地上,从火里取出根烧成木炭的柴火。上面炙热的火星还着忽明忽暗地闪着,冒着烟和红火花。
当花道士用手摸去从鼻尖往下流去的冷汗,他的心发麻得厉害。他不敢向痣多星那里看去,皮开肉绽被烤成死肉的视觉震撼足以让他此生难以忘怀。
把那烧火的柴火往身上一烙,吱吱地肉与高温交织作响,屋子传出痣多星硬忍着却还是忍不住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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