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爹一本书得了一个便宜徒弟,中午四人便在徐濮存师徒俩入住的客栈一起吃了饭,念着师徒俩身上都带着伤,也没要酒,倒是森爹自带的菊花酒度数低,香味浓,让徐濮存咪了两口便收下了。
一顿饭下来亦是熟悉了不少,饭后,森爹陪着徐濮存去镇上车马行找了马车,约定明早去虞山,这才带着大郎回了长水村。
而赵氏和二郎午饭前便雇了驴车拉着货回来,赵氏已是村中媳妇子期盼的对象,见她一回来,掠过了一会儿,便纷纷拿着绣篮子,或是家里一把菜蔬、一罐咸菜地上门了。
赵氏把卖得钱算好后一分,几个媳妇子都很高兴,这田里不忙了,做些伙计贴补家里,赚得岂不是更多更好。
赵氏见来的几个媳妇子都差不多到齐了,便说道,“这几趟生意下来,大家也该信我的为人了,因为前两次这碎布是买来的,所以收了你们用布头的钱,今天这次是掌柜的直接送的,所以凡是之前在我这里拿过碎布头的,这里再拿就不要钱了,大家挣几个钱都不容易,多挣几个也能给娃儿几个做身新衣裳。”
说的也是呢,那些媳妇子拿回去的碎布,好些都是上好的,给自己或小孩子拼个肚兜都够了,还有些还能拼出个上好的腰带,那些碎布柔软的还能拼拼给小孩子做个冬天穿的里衣呢,这衣服穿在里头,别人又看不见,舒服了才是真道理。
几个媳妇子都很高兴,金花的小姑子也是做千层底的高手,唤作冬月,人也好相处,笑着说道,“那就多谢嫂子了,托了嫂子的福,挣了这些钱,嫂子下次有什么伙计,言语一声!”
金花婶一如既往地豪爽,“就是,我家小姑子都这么说了,我这大嫂也是这么个意思,这来回趟镇上也怪折腾的,多谢你惦记着我们这几个!”
赵氏说道,“最近田里活少,就多做些千层底啊荷包之类的,只要针线密,绣铺收我们就有得赚,但是有一点我得说,凡是从我这里拿布的可不能再卖了别家,这绣铺的掌柜给我人家,我也不能白白让人绣铺失望不是!”
几个媳妇子连连摆手、摇头,其中一个说道,“不会不会,我连娘家的姐妹都没说呢,就是怕给馨娘嫂子惹麻烦!”
赵氏又叮嘱一番,“这便好了,我们大家相互扶持,一起挣钱,挣多挣少都不能伤了和气,也不能出现谁的布好了谁的次了的想法,否则下次就不让她拿了。”
赵氏今天大手笔,买了两副猪大肠和猪小肠、两个猪肚、三个猪肝和猪腰子,二妮嘴角直抽搐,她得忙乎到什么时候啊,而且这东西也不能总吃啊,物极必反啊喂。看来改善家庭饮食的重担又落在她身上了。
“二妮,要我帮忙不?”大妮勤快地把院子打扫完之后,就聚在二妮边上,看二妮仇大苦深地对着猪肠好像在感慨。
二妮正利索地把肠子外翻,“不用了姐,姐咱中午用咸肉剁碎了蒸鸡蛋吃吧,这肠子最快也得晚饭吃了。”
大妮帮着她把袖套的带子系紧,“行呢,早上做的豆腐娘还留了两碗呢,我们再杀个鱼做个豆腐汤吧,上次做的爹爹和二郎三郎都很喜欢吃呢。”
中午的饭菜还是很丰盛的,有肉丁和鱼头豆腐汤,只不过森爹和大郎没回来,二妮吃完了饭继续干起了伟大的事业。
二妮在房间里趁着没人关了门进了趟空间,然后就回厨房里细细地研究柿饼,今早去山上居然发现了一颗柿子树,虽是野生的,这黄澄澄、橙红橙红的小灯笼似的挂在树头,很是喜人。古代的水果少,二妮对这野柿子自然是馋得紧。
幸亏有长生哥和吴大宝两个能爬树的跟着,他们上山的几个都摘了不少。
这柿子有些还没熟透,摸起来还硬硬的,应当把它跟苹果放一起,让苹果催熟柿子,这是她来到这里这么久,压根就没听说过苹果,倒是长生在山上摘了一种红彤彤的被称作红果的东西给二妮,生得和海棠果有几分像。二妮便用它和柿子放在一起。
留了几个家里人吃和待客的,余下的二妮就开始试着做柿饼了。做柿饼先要把柿子外头那层薄薄的皮削掉,这个过程不简单,因为一不留神就把柿子那层厚一点的皮剥了,露出里面的果肉来。
英子也得了一筐柿子,得知二妮要做柿饼,干脆把那筐都贡献出来了,因为二妮剥皮的时候常常把那层厚皮剥掉了,生点还好,熟点的就只能塞嘴里吃了,一句话:就没那么多够祸害的!
大妮和秋儿姐都来帮忙剥皮,这院子的声音加上狗视眈眈的五条狗,周家院子里的笑声就没听过。
剥了皮的柿子直接放在蚕匾里,放在太阳底下晒。每个都用手轻轻地挤压过,就怕用力过猛,一下子把柿子变成一滩渣。其后便将挤过的柿子放在蚕匾里晒。
“姐,我们在院子里放两条长凳,架了蚕匾晒!”二妮深怕地上的泥土和灰尘进入。
大妮拍拍手,这两蚕匾的柿子,应该能有不错的收获吧,“好了,等个七八天,我们再把它们翻过来吧!”
那头二妮已经拿棉布袋子把晒开的吊瓜皮收起来,放入置有石头的大罐子里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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