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明白点。”我道。
“这个村子,富的富得流油,穷的穷得吃土。”卫虚叹了口气,说:“我们又不住在秃顶村,不关我们的事,说那么多干吗?闲事莫管,走路伸展。”
“就算不管,你也得跟我说说啊!”我道。
“知道得越多,霉倒得越快。知道的最好憋着,不知道的最好别问。”
有一个干涩的声音传了过来,循声望去,我看到了一个秃顶的大叔。
“没想到这秃顶村,还真有秃顶之人。”我笑呵呵地说。
“害死了一个还不够,是想要再多害死几条命吗?”秃顶大叔冷冷地瞪着我和卫虚,问。
堪叹人心毒似蛇,睛红圆露带红纱。大奸大诈如狼虎,此目之人子打爷。
眼前这秃顶大叔,眼睛又红又圆,并且突露,眼中还带着红丝,心肠必如蛇蝎一样歹毒。他这眼睛,称为蛇眼。有此眼相的人,大奸大诈,如同狼虎。为人不孝,连亲爹都打。
“歹毒的人我见过不少,但毒到六亲不认,连爹都敢揍的人。这世上,还真是不多。”我道。
“管他是谁?不听我好言,就该打!”听这秃顶大叔的意思,好像他揍自己亲爹,还有理了?
“得听儿子的话,还得挨儿子的揍,我怎么感觉这爹当得,还不如孙子啊?”我道。
“我家的家务事,与你何相干?”秃顶大叔问我。
“原本确实是不相干的,可你无缘无故跑来威胁我们。自然得让你明白,我不是软柿子,不是那么好捏的。”我冷冷地道。
“越是不好捏的柿子,我越喜欢捏。”秃顶大叔露出了一脸的贱相。
“任睿是你害的?”卫虚问。
“他是自愿的。”秃顶大叔居然直接就认了,这让我有点儿意外。
“谁会傻到自愿不要性命?”我问。
“要想得到,就得有失去。满足自己的欲望,不是傻,是聪明。”秃顶大叔笑呵呵地接过了话,说:“活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我帮他得到了。就算生命因此而变得短暂,那又有什么呢?活得值与活得长,只能选一样,是不可能兼得的。”
“你帮他得到了什么?”卫虚问秃顶大叔。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为什么要告诉你?”这秃顶大叔,还跟我们保密。
“你弟弟是你害死的?”既然秃顶大叔不愿意多说,我索性就直接问了。
“我那是帮他,如他所愿。”秃顶大叔说。
“小命都给帮没了?这叫帮?”我有些无语。
“命不只是上天注定,还可以自己选择。不管是我弟弟,还是任睿,都做了他们自己喜欢的选择,走上了他们想要走的那条路。”秃顶大叔一脸淡定地说。
“人不人,鬼不鬼。到底是人走的路?还是鬼走的路?”卫虚问。
“是人还是鬼,这重要吗?重要的是,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能满足自己之前根本就满足不了的欲望!”秃顶大叔显露出来的,是一副救世主的模样。
“死了变成鬼,附在别人身上,去干别人的女朋友,这就是你弟弟的欲望?”反正话都已经说开了,也不在乎把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
“我弟弟乐意,任睿乐意,那女孩也愿意。要不是你们胡乱插手,事情原本可以很完美。”秃顶大叔说。
“谁说那女孩愿意?她那是不知道,任睿身上附着鬼!”我道。
“知不知道这重要吗?重要的是,在整个过程中她很享受,享受到了正常男人给不了她的那种快乐。”
秃顶大叔还真是够变态的,从他说这话的时候那表情来看,就好像任睿和周佳干那事的之时,他在现场。
“你在现场?”卫虚问。
“人都控制不了自己,变成了鬼,更是没有节制。女人虽然自带阴气,但毕竟是活人,与其纠缠太过,是会伤到鬼身的。我要不偷偷在一旁守着,怎能保证我弟弟那鬼身不伤?”秃顶大叔说。
“如此说来,那铁石压棺,也是你的杰作?”卫虚冷冷地瞪着秃顶大叔,道:“铁石压棺,怨念长生,鬼身不散。”
“小小年纪便能看出这么多门道,必是师承高人。”秃顶大叔嘿嘿的笑了一笑,说:“你师父是不是只教了你本事,而忘了教你行走江湖的道理啊?”
“什么道理?”卫虚有些好奇地问。
“闲事勿管。”秃顶大叔说。
“何为闲事?”卫虚问。
“看你这穿着,应该是个道士。你们道家之人,从来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灾越大,所要之钱财便越多。不管是任睿家里,还是那女孩的家里,都是没什么钱的。有你这等本事的道士,他们能请得起?”秃顶大叔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话没错,师父也确实叮嘱过。”卫虚顿了顿,说:“不过,师父他老人家还讲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缺钱的时候赚钱,不缺钱的时候积德。”
“德不是那么好积的,那些积德行善,妄想着借此得道成仙的,都没什么好下场,大多死得很难看,有的还很惨!”秃顶大叔瞄了卫虚一眼,问:“难道你想步他们的后尘?”
“得道成仙没想过,小道我只想求个心安理得。”卫虚说。
“也就是说,这事你还要管?”秃顶大叔问。
“没碰到也就罢了,碰到了自然得管。”卫虚态度坚决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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