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金刚经诵完,方航冲我摇摇头。
真是太让我意外了,朱允炆怎么没有来呢,这不是他的作风呀。
见我连师门也要检查,季家人的脸色好了一些,有个季姓老头问我到底在找谁?
我说一个很会伪装的神秘人。
他便冲我身后努努嘴,说道:“你带来的人最多,他们才是最可疑的。”
我说,查你们之前,他们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这老头又说:“你的三个女人呢?”
正准备骂他多管闲事,却忽然感觉朱允炆未必不会装成女人,因为我根本不会怀疑她们三个。
扭头看去,九香三人全都面色如常,可我心里却泛起一股寒意,一旦被朱允炆上身便是死亡,倘若朱允炆在她们其中之一的身上,那我真是没法活了。
有些艰难,但我还是苦涩的说:“仇兵,把枪对准她们,九香,你们跟着方航念经吧...朱允炆,如果你在这里,最好现在就滚出来,我不会杀你,若是连累她们的身子被打成马蜂窝,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没人回答,我只好揪着心,听她们一句句念了经.文,万幸的是没有不幸的事情发生,可我依然后怕,生怕哪天她们死掉一个,连说遗言的机会都没有。
我这里查不到,就只能交给爷爷了,奔波了两天也不急于进山,我让大家好好休息,除了仇兵再去采购一些必需品,余下的全都不准离开元葛村,其实就是针对季家,侯师叔和许祈,我也管不住人家。
找间破屋子,我和九香在里面支帐篷,考古队将我们牢牢围了一圈,我说你们离得远点,有个哥们说:“副会长,离远了不方便保护。”
我说,老子猛的跟终结者似的,用你们保护?赶紧去一边呆着,别在这听墙角!
我连自己还有几天好活都不知道,肯定要抓紧时间和九香亲热一下,哪能让他们偷听呢。
可赶走了考古队,文静和朵朵却来了,说是不方便与男人住一起,我也只好由她们去,大家都这么熟了,只要不怕脸红,想听就听呗,结果刚刚天黑,朵朵就钻进我们的帐篷,没一会文静也来了,存心搅人好事。
挤在一间小帐.篷里,我给她们讲当初去匈奴地宫,也是差不多的坏境,半夜却险些被蛇人弄死,希望今晚不要出岔子,不过出了岔子也没事,就这个阵容,我不知道谁有能力来讨野火。
聊到半夜,似乎我睡迷糊之后做了些什么,不过这时候做什么都无所谓了。
没有二话,全员进山,这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山脉,山路崎岖难走,不过大家都是千锤百炼出来的,没有不能克服的困难,只是九香她们有些费劲,也只好由我一个人招呼着。
整整一天的跋涉,他们也没问我具体的地点,太阳落山时,我叫仇兵带几个人去找适合安营扎寨的空旷场所,余下的原地休息,而仇兵去了十几分钟便跑回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对我耳语:“副会长,前面...”
我推他一把,说道:“你就大声说吧,你看看他们,哪个人听不到你的悄悄话?”
老头们全都笑了起来,仇兵面露尴尬,便索性直说了:“副会长,前面有几个塔,不太对劲。”
不用多说,到了这里自然要步步为营,仇兵领我们过去,几分钟便看到了,老头们齐齐惊呼,快步冲向那小塔。
品字形的三个小塔,十分突兀的矗立在山林之中。
小塔不到一米高,灰色石砖搭砌,前后各有两个篮球大的塔窗,边上还用石块围了一个圈子,我问方航这是什么玩意,回答的却是仇兵,他说这叫婴儿塔,专门放弃婴的。
方航诧异道:“呦?有见识!”
仇兵笑道:“毕竟是考古队,除了打架,我们也学习考古知识嘛!”
我一阵汗颜,我还是考古队的老大呢,别说考古,烤羊肉串都不太熟练。
三座小石塔十分破败,被岁月侵蚀的痕迹很明显,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在这深山之中有些古代人留下的建筑并不为过,可一群老头却围着小塔看个不停,许祈还将脑袋伸进塔窗里仔细观察,似乎颇有一番玄机?
仇兵趁机给我将这婴儿塔的来历。
他说婴儿塔是清朝时期,流传在福州的封建陋习,康乾盛世,社会安定,经济繁荣,人口骤增,但福州当地三山六水一分田,许多人家养不起太多的儿女,只好将初生的婴儿抛入河中溺死,但这种做法过于恶毒,官府明令禁止,再加上偶尔有小鬼来索命,便有了建婴儿塔的习俗。
就是塔砌小塔,将婴儿放进去任由日晒雨淋,虫噬蚁啃,自生自灭,也算给孩子建个奇特的墓,逢年过节来祭拜一番,诉说父母的苦处,但古时候重男轻女,被抛入婴儿塔内的多是女婴,所以几十年之后,当地的男女比例就失调了,只好由官服乡绅出面,创办育婴堂,拯救那些父母无力抚养的婴儿。
这是仇兵知道的,但他却不知道三座小塔搭成品字形是什么意思。
方航也加入了研究婴儿塔的行列,随后那帮道士们窃窃私语一阵,除了侯师叔三人,余下的全都退了回来。
侯师叔招手,清风明月走上前去,解下身上的小包袱将一件件法器摆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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